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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的一年。我的 42 年的生命的主旋律, 就是自然辩证法。它 给了我青春和欢乐。使我感到充实, 使我一直都有孩子般的 好奇心。我能以自然辩证法作为终生事业, 能遇到这么多、 这么好的同行, 感到幸运, 真是我一生头等之快事!我最敬 佩光远同志的一点是, 他始终在不断思索, 不断提出新思想。 他虽已年近九旬, 思维却始终年轻。我才年过六五, 来日方 长, 思维岂能衰老? 戴文赛先生在病重时, 还念念不忘自然 辩证法, 我岂能放弃我倾心喜爱的事业? 回顾这 42 年, 总觉 得自己做得很不够, 对不起南京大学, 对不起自然辩证法研 究会, 也对不起我的老师, 同仁和学生。我要锲而不舍, 继续 努力,
2、 为自然辩证法再做一点事情, 为它再多献几份爱心。 自觉自愿 无怨无悔 ) 自然辩证法中的我与我视野中的自然辩证法 张 明 国 (北京化工大学 STS 研究所, 北京 100029) 在/ 我与自然辩证法0的主题下, 每位相关者都可以写出 自己的经历、 感悟和展望。我没能始终参与中国自然辩证法 25 年来的奋斗历程( 虽然我已经从各种书刊中了解到了她曾 经拥有过的辉煌), 只能就个人的一些经历, 抒发点滴的情怀 和真诚的志愿。 1 邂逅/ 自然辩证法0: 迷途中的引航标 坦言之, 我除了喜静厌动和勤学善思以外, 无异于他人 之爱好。我选择自然辩证法, 则出于一种偶然。 我喜欢人文社会科学(如文
3、学、 历史等) , 但在当时/ 学好 数理化, 走遍天下都不怕0的风潮下, 我( 既因自己理科成绩 突出, 也因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 被老师强行地分入(高中) 理科班学习, 并考入齐齐哈尔师范学院( 即现在的齐齐哈尔 大学), 学习自己不曾选择的生物学专业( 虽然其颇有前途, 也知自己求学不易而勤学之)。 在大学中的前半期, 我一边学习生物学, 一边或自学文 科类知识, 或去听诸如/ 唐诗欣赏0、 / 西方美学欣赏0之类的 选修课, 以弥补自己知识之空缺。到第三年初, 同学们都议 论报考研究生之事。受之影响, 我原打算报考土壤微生物专 业(也准备了较长时间) , 但不喜欢做实验, 身虽在理科,
4、 心却 向往文科( 但又不知所措) 。正当我处于犹豫、 矛盾的迷途之 中时, 与我经常一起在图书馆学习的( 报考党史专业) 学友劝 我报考自然辩证法专业。他说该专业介于文、 理之间, 只有 理工科学生才能学得好, 又说, 他所在的政治系开设了这门 选修课, 并动员我去听一听。他还给我引见了任课老师董驹 翔教授, 并从他那里还知道我所在的生物系也有( 比我高两 级的)学友孙庆霞正在学习自然辩证法。于是, 我拜会了他 们并在他们的热心指导下, 到图书馆借阅了5自然辩证法6 ( 恩格斯)、 5自然辩证法讲义6、 5自然辩证法解说6 等著作。 其间, 我既被其中的知识所吸引( 读得很畅快) , 又为自
5、己寻 到了通往人文社会科学的捷径而感到庆幸和欣喜! 2 备考/ 自然辩证法0: 来自/ 不理解0的压抑 当时, 由于我的生物学成绩优秀, 因此, 老师和同学们都 认为我一定报考生物学专业, 系领导也希望我能够考上( 因 为当时能够考上研究生是很不容易的) 。因此, 在这种环境 中, 我只能自己偷偷地阅读上述书籍(既担心同学不理解, 又 怕别人说闲话), 但还是在某一天吃早餐的时候被同学们( 在 翻看我的书的时候) 发现了。当时, 他们就问我道: / 什么是 自然辩证法? 你看这种书有何用?0我一边忙把书抢夺了过 来, 一边忙回答道:/ 没有什么, 随便看看。 0由于当时大家都 在谈及报考研究生
6、之事, 因此, 他们对于处于/ 临战0状态的 我不读相关专业书, 反而阅读这样的书, 先纳闷后便猜疑: 他 会不会要报考自然辩证法专业? 有的同学甚至质问我道: / 你的专业成绩那么好, 完全可以报考生物学专业, 为何偏偏 要考什么自然辩证法? 你能行吗? 你懂得什么叫自然辩证 法吗?0这件事随即被传开了, 系领导和老师也知道了这件 事, 并对我的行为都感到疑惑。我虽然感到压力很大, 但还 是决定继续走下去。 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 来自各方面的疑问、 质疑甚至 嘲讽有增无减: 他这是瞎胡闹, 别出心裁, 系领导和老 师为了提高研究生录取率, 一方面积极地请有权威的教授, 为报考生物学专业的同学
7、进行辅导, 另一方面还把他们单独 安排到条件好的实验室, 为他们的复习和实验创造条件, 而 对我则以置之不理而冷漠之。 我白天要上好课, 学好生物 学, 以便迎接期中和期末考试( 以免不及格) , 晚上还要自学 自然辩证法。为了备考, 我几乎借阅了学校图书馆中所有 的有关科学史、 自然辩证法以及马克思主义哲学方面的书。 其中, 我还阅读了好几遍5自然辩证法6(恩格斯) 、 5自然辩证 法讲义6和5自然科学史6。推动我刻苦学习的动力已经由开 始时的新鲜、 好奇和喜欢转变为一种必胜的使命了, 因为同 学、 老师和领导所给予的不解和怀疑、 冷语和嘲讽, 已经把我 推上风口浪尖, 没有回头路了。回忆当
8、时的感觉和心情, 怎 一个/ 苦0字了得! 就这样, 我度过了那个难忘的 1986年。 3 等盼/ 自然辩证法0: 迟来的录取通知书 考完试以后, 我便回家, 并在等待中熬过了整个寒假, 迎 来了新学期。我到了学校以后, 同学们就纷纷议论考研究生 的事情。那些没有参加考试的同学更是频繁地四处发问: 考 得怎么样, 能考上吗? 他们也这样问了我, 甚至那些参加生 物学专业考试的同学也这样问了我。当时, 我的心理压力也 很大: 考不上, 就会遭到来自各方面的攻击或嘲讽。在以后 的日子里, 我一边继续学习功课, 准备毕业, 一边牵挂着我的 103 我与自然辩证法( 五) 考试成绩及其结果。到了 4月
9、, 研究生考试成绩陆续地下来 了。但我所耳闻的大都是名落孙山的结果, 不仅我们生物系 是这样, 即使一向每年都有同学考入研究生的外语系也是这 样。我的心也随之变得紧张起来了, 并伴随着同学们的不断 盘问, 也更加沉重了。 转眼就要到 5月了, 几乎所有的考生大都知道自己的成 绩了: 大部分落选了, 极少数同学的成绩达到委托培养的标 准。但只有我没有接到考试成绩的通知。我当时很失望, 同 学们就像猜测出结果一样, 不再追问我了, 有的同学还安慰 我。我在心情很沉重的过程中, 独自闷闷不乐地度过了/ 五 一0假期。 / 五一0假期结束后的第一天上午, 去学校取信的同学送 给我一封来自东北师范大学的
10、信。我忙把信拆开看: 我的考 试成绩合格, 他们让我于 5 月 4 日去学校参加复试。但我于 5 月 6日才接到了信, 已经晚了! 我的心情由高兴又变得担 心起来了。/ 你还是去吧, 向你的导师解释一下, 请他们谅 解。 0在同学和老师的劝说下, 我于当天下午登上了开往长春 方向的列车。 5 月 7日, 我到了东北师范大学。廖正衡教授在他的家 中接待了我。他在了解到了我的情况以后, 就对我说, 你的 考试成绩是最好的, 我们主要对那些虽然总分合格但某一课 程不及格的考生进行复试。你不仅总分成绩最高, 而且所有 的课程都及格了, 所以, 就不用参加复试了。我写个免试申 请书, 你把它交给研究生处
11、, 只要获得他们的同意就可以了。 结果, 廖教授的建议得到了研究生处的批准。于是, 我就在 当天下午乘车返回学校了。 同学们和老师知道我的上述情况以后, 都为我感到高 兴。在写毕业论文的时候, 同学们都进入实验室准备论文。 也许是因为全系只有我考上正式研究生的缘故吧, 当我提出 要写关于达尔文生物进化论方面的论文时, 便轻松地获得了 指导老师的同意。这样, 我就不用再整天进实验室了, 可以 自由地阅读自然辩证法、 生物学史以及生物进化论等方面的 论著。 为了写好论文, 我查阅了大量资料, 写了读书笔记。经 过思考, 我以/ 分子生物学在现代生物进化论中的作用0为题 完成学位论文, 并顺利地通过
12、了毕业答辩。 毕业的日期逐渐临近了, 但是, 我没有收到研究生入学 通知书。难道他们不录取我了? 我这样担心地自问道。有 的同学也关心道: 现在考研究生很难了, 成绩再好也没有用, 必须有熟人、 有关系才行, 你的名额也许被其他人挤占了吧? 你还不快去问问, 在这里傻等能行吗? 我听罢心情更加沉 重, 不知如何是好。并且, 这种担心随着毕业日期的进一步 临近而更加剧了。系领导和老师得知我的情况以后, 也认为 我可能没有希望了。他们决定还是按照学校的毕业工作议 程, 把我分配到阿城县( 现已改为阿城市) 教育局( 到那里以 后, 我再等待第二次分配) 。 就在我手拿着毕业派遣书, 深感绝望的时候
13、, 我接到了 研究生录取通知书。我兴奋极了, 老师和同学们都为我高 兴, 系主任更是兴奋地拉着我的手, 到学校各个职能部门, 一 边向他们炫耀我的研究生考试成绩, 一边请他们调整我的毕 业方案。从此, 我开始了新的求学生活。 4 辗转求学路: 辛苦遭逢起一经 进入东北师范大学以后, 我不再为紧张的实验工作发 愁, 可以学习自己喜欢的自然辩证法知识了, 也圆了自己久 有的学习和研究人文社会科学之梦; 不再像以往那样被动地 学习应考了, 可以自由地围绕论题或主题查阅书籍, 在宽松 的学习环境中生活, 在知识的海洋里驾舟前行了。 在选择与确定学习与研究方向的时候, 我本打算以生物 学哲学和生物学思想
14、史为研究方向, 但廖教授以我的日语考 试成绩好为由, 让我跟他一起从事中日科技比较研究。于 是, 我便跟随他与日本学者以共同举办学术会议或开展合作 研究等形式进行了学术交流。例如, 1988 年, 我作为翻译和 秘书, 协助老师先后在东北师范大学、 辽宁师范大学、 北京师 范大学和华东师范大学举办了由日本大学和东洋大学的学 者参加的/ 中日科技发展比较研究0学术讨论会和报告会。 其间, 我撰写了论文/ 中日战后科技政策比较研究0, 翻译了 著作5宇宙人存在吗6等(同年, 廖教授调入辽宁师大工作, 由 滕福星教授具体指导我学习)。在大量搜集和整理资料的基 础上, 我独自以/ 战后日本科技发展的文
15、化考察0为题, 完成 了硕士学位论文(该文被发表在5自然辩证法研究61992年第 4 期上, 这是我首次在自然辩证法类刊物上发表的论文) 。为 了完成学位论文, 我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 因为选题是我 自己确定的, 导师也认为该题目很难, 并为我担心, 但我经过 思考还是说服导师并坚持了己见) 。例如, 一天下午, 我去食 堂吃饭, 打算拿着暖壶顺便把开水打回来。去时把暖壶放在 开水房, 回来时, 只顾思考问题, 忘记把它取回, 直至回到宿 舍也没有想起来, 只顾思考论文中的问题, 直到第二天晚上 才想起来(已经丢失了) 。 1990年 7 月, 我通过了论文答辩, 获得了硕士学位。廖 教授劝
16、我到他身边工作, 继续从事以往的研究工作。于是, 我便来到了大连, 继续跟随他与日本学者开展合作研究。 1991年, 我作为翻译和秘书, 协助他等人召开了由来自日本 10 多所大学的 13 位学者和中国18 个省市自治区的 100 多位 学者参加的/ 中日科技发展比较研究双边国际学术讨论会0。 该会是由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与大连市科协、 辽宁师范大 学、 大连市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共同举办的国内第一次全国性 的学术会议。会后出版了5中日科技发展比较6论文集(辽宁 教育出版社, 1992 年 6 月版), 产生了很大影响( 如自然辩证 法的学术刊物都发表了会议纪要,5自然辩证法研究6还刊登 了由我等人翻译的日本学者撰写的学术论文, 据说, 中央人 民广播电台、 中央电视台也从纪念中日邦交正常化 20 周年 的意义上, 对论文集的出版进行了播送等) 。在这次会议上, 我( 或与他人合作) 发表了/ 中日自然辩证法的传播与发展比 较研究0等多篇论文, 也结识了东北大学的远德玉教授。以 后, 又于 1992 年春在大连召开的辽宁省自然辩证法年会上, 结识了陈昌曙教授, 并应他们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