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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前言小王子是一部法国著名的儿童小说，已经被拍成电影，现在的照片就是从视频上截图过来的。小说讲的是小王子从自己的星球出发，穿过宇宙，前往地球的历险故事。作者以小王子的孩子的眼光，揭露出成人的空虚和盲目。小王子在宇宙中遇到许多不同的人。国王国王称自己统治所有一切，事实上他只是徒有虚名，他只能让别人去做别人自己想做的事。爱慕虚荣的人他坚持要大家崇拜他，当别人为他鼓掌时，他一定要脱冒致谢。酒鬼王子问他为什么整天喝醉着酒，酒鬼回答说是为了忘记自己感到难为情的事，什么事让他难为情呢？因为整天喝醉酒。小王子来到地球后，相继认识了狐狸，蛇和飞行员。通过电影或者小说，大家会对其中的故事有更深的体会。在小王子
2、离开他自己的星球之前，与他相伴的是玫瑰，小王子深爱着玫瑰，他们一起看日出日落。玫瑰是脆弱的，在寒冷的夜晚中，小王子用玻璃杯保护她，但玫瑰渴望得到小王子的呵护而不是一个玻璃杯。他们渐渐难以理解对方，小王子离开了他的星球。当最后王子回来，他的玫瑰已经变干，凋零。王子深爱玫瑰，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表现。正如我们的政府和市场，政府深爱市场，市场可以让整个国家富裕起来，但政府在过去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保护市场。纵观历史，更多的时间是过度保护。二、中国经济结构性缺陷30多年前张五常正确预测出中国会走向市场经济，却低估了中国的市场化转型的速度。在70年代末将中国引向市场的经济力量，如今已经在几十年的改革中变得
3、更加强大。尽管社会贫富不均日益分化，经济增长的成果确实惠及全国。在可预见的未来，中国将继续市场经济试验。在卓有成效的市场化转型之后，中国目前的市场经济有什么特点？对这个问题可以不假思索的回答，特点就是新常态。主要体现在三大方面：速度上，经济增速从高速到中高速；结构上，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以拉动内需，缩小城乡差距；动力方面，从要素与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所谓常态即一种现象，不管新的旧的都是现象。我今天想讨论的是造成目前现象的深层次原因。过去我们喊了国企改革20多年，效果甚微，现在又对新常态提出更多的想法，喊着升级，喊着转型，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这个冬天我们除了对着爆表的PM2.5痛心疾首，就是抱怨中
4、国企业污染严重，汽车尾气排放过多，或者写篇言辞犀利，逻辑紧密的论文批判生产方式，或者做个感人的视频震撼全世界。当我们批判完，震撼完之后，这个世界仍然没有变，以其原有的方式存在着，这才是最震撼人的地方。我是一个研究生，你是一位老师或者医生，随便whatever，我们说治理污染、保护环境是没有用的，雾霾在将来是严重还是减轻还得看那些制造雾霾的生产者的态度。如果他们不愿意改变，我只能说现在的雾霾还不够严重。而他们意愿的改变与整个经济结构密切相关。现代系统科学理论告诉我们，系统结构决定系统功能，不论是自然界还是人类社会，概莫如此。中国经济出现问题，必然存在结构性缺陷。从鞋类、服饰、，到家具和电子产品，
5、中国的制造业如今已经可以生产几乎所有种类的消费品并出口到全世界。但是，大部分美国消费者记不起任何中国品牌，即使他们家中遍布的产品都是made in china。从历史角度看，在19世纪伦敦举办第一次世界博览会时，英国展品领先全球，20世纪见证了美国的崛起，福特、通用汽车、波音、IBM，以及谷歌、苹果、微软，并且这个名单一直在增加。当日本在60年代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时，日本拥有索尼、丰田、本田、佳能、东芝和松下这样的知名企业。韩国的经济总量达到了中国的六分之一，也拥有着三星、现代、起亚和大宇这样的全球知名企业。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即使最具知名度的中国企业，例如联想、华为、青岛啤酒、海尔，在西方都
6、不是家喻户晓的品牌。中国在财富500强中排名前十的都是集中在银行、电信的国有企业。中国的生产型企业在全球具备竞争力，但大部分企业仅仅依靠低廉的生产成本打价格战，在创新与质量提高方面，这些企业依然在苦苦挣扎。三、大学教育扭曲改革解放了中国企业，它们获得了自由，坦然直面国际市场竞争；同样在改革年代，中国的大学与自由和竞争却渐行渐远。中国的大学和整个教育系统依旧在政府的严格控制之下。在这里，中国市场化改革最严重的缺陷暴露无遗。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找到中国经济问题的症结。当中国市场化转型催生了蓬勃发展的商品与服务市场，却没有为思想创造活跃的市场。在思想的创造、传播与消费的整个过程中，从教育体系到媒体都
7、在政府严格的意识形态监控之下。中国大学在最近几十年的市场化改革中发生的最明显改变，其实是高等教育的商业化和扩张。现在中国是全世界最大的博士出产国，然而，钱学森在2009年临终前提出了一个清醒异常的问题：“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的人才？”。从组织结构分析教育体系证明了数量上的增长无法弥补质量上的不足。从组织结构而言，中国大学致命伤是缺乏自主性。教育部任命党委书记和校长，党委书记比校长有着更高的行政级别，也经常对学校的运作有着更大的权利。大学依旧依靠政府资助，设立专业都要经过教育部的审批，通过对财政，人员和专业的直接控制，目前中国教育部对高校的控制甚至超过改革之前主管部门对国企的控制。从
8、大学态度与偏好分析在严格的政府控制下，中国大学越来越善于迎合教育部，而不是提供创新性的研究与教育项目，这与改革前的国企没什么本质区别。由于财务上的困境，各大高校在敛财渠道进行竞争，高等教育因此进入商业化，但教育改革并没有带来思想的自由市场，中国大学一定紧跟着教育部的行政信号转，而对新出现的挑战置若罔闻。从工资体系分析中国的“211计划”和“985工程”着力建设世界一流大学。教育部将在生产企业中运作良好的按件计酬的工资体系引入大学。大学教授的评估与奖励都基于他们所发表的作品，在这种激励机制下，中国的教授们成为了发文机器。中国成了世界范围内科研论文发表大国。给那些爱好科学的学者创造衣食无虞、精神自
9、由的环境，人类的创造力会得到更大的发挥，科学才会有更大的进步。以绩效为基础的奖励体系可以强制学者发表文章，但必将学术动机与物质利益合二为一，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扼杀科学工作者的创造力与原创性。四、缺乏自由思想市场的影响考虑到政府无处不在的干预，不难理解大学的平庸表现。正如弗里德曼的论述，毁掉一个行业的最佳方式是给它行政垄断。大学所面对的行政干预如此严重，以至于几乎不存在自由的思想市场。在三十余年的改革之后，中国的法律体系依旧无法保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人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在毛泽东时代，政府对思想的垄断曾导致一个可怕的后果。由于人们无法表达忧虑，阐述他们的观点，不得已与政府产生直接冲突。在任何
10、现代社会，最宝贵的财富都是那些拥有者批判性思维和独立思考的人，而这些人在中国却经常被贴上持不同政见者或其他标签。从经济到教育，从法律到政治，中国社会的每个角落都缺乏充满活力的思想市场。在自由思想市场缺失的情况下，中国经济在改革初期实现了卓越的增长，或许认为只有商品与服务的市场就已经足够。这种想法错的太远。缺乏自由的思想市场直接导致科技创新乏力，这早已成为中国企业致命的软肋。因为缺乏创新和残存的政府垄断，中国企业家们几乎没有什么创业机会。没有自由和开放的思想市场，中国就很难继续保持高速的经济增长，也无法进入全球科学和技术的领先行列。要在未来保证稳定的高速增长，必须具备更积极的创新精神，以更少更清
11、洁的能源为全球消费者们提供创新的产品。经济生产越发变得知识密集型，商品市场长久健康的发展取决于一个开放的思想市场。与资本市场和劳动力市场一样，思想市场也是一个生产要素市场。思想市场也直接影响商品与服务市场的发展。由于市场运行基于消费者的选择，而正是思想市场塑造了消费者的需求，因此决定了经济领域中存在的是什么样的消费者，决定了他们的性格和价值观，最终决定了商品市场的性质及其运作效率。五、思维定式阻碍思想市场自由化在中国，从小学开始，马克思主义就作为科学理论和人类历史与社会进步的最终真理向学生传授。邓小平指出，世界上没有放之四海皆准的社会理论。但中国人已经形成的思维定式却根深蒂固：认为真理是完整的
12、、永久的、权威的。但是，所有的知识都恰恰相反。思想市场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只有在与无知与偏执的无尽无限的斗争中，真理才会展现其面目。具备批判思想、愿意挑战权威，而又宽容、虚怀若谷的公众，是自由思想市场发展沃土。六、思想市场自由化的逻辑与路径张五常推测中国会转型市场经济时，主要依靠下面的判断：开放市场后产生的巨额经济收益能够降服改革可能遇到的所有阻力。基于同样的推理，中国的思想市场面临的前景更加广阔。1976年毛泽东逝世时，中国是世界上最贫困的国家之一。到2010年，中国已经成为全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有着全世界最多的网民、最多的手机用户和最大的汽车市场，如今的中国社会开放、信息通畅，充满动力与渴望。中国的大学也逐渐展露出进步的端倪，逐渐认识到学术自由是取得任何科学成就的前提条件。拥有全世界五分之一人口的中国经济，仍然有着巨大的增长空间。思想市场的发展将会让知识与创新引导中国的经济发展，中国将不仅仅是全球的生产中心，也是创造力与创新的源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