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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图书馆学研究中问题的过程研究白君礼（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图书馆 712100）文摘 学理性问题质疑因果关系的客观性和归纳推理的必然性，它不一定有满意的答案。现实性问题包括图书馆学本身问题和跨学科问题。问题从发现到解决全过程包括发现、提出问题、表述问题、解决问题、提出新问题等五个环节，涉及问题本身、问题（域）的演变两个层面。提出问题不一定比解决问题重要。关键词 问题 问题类型 形成过程问题的形成不是外在物“给予”的过程，也不是研究主体“发现”外在之物的过程，而是特定的研究主体在已有认知、情感、价值取向基础上，在特定社会文化情景下与客观交互作用的过程，它是主体和客体互动的结果 1。本文以问题的类型和
2、形成过程谈自己不成熟的看法，若没有特别指明，问题均指图书馆学研究的问题。问题从发现到解决全过程包括发现问题、提出问题、表述问题、解决问题、验证问题、提出新问题等六个环节，涉及问题本身、问题（域）的演变两个层面。1 图书馆学研究的问题类型1.1 学理性问题和现实性问题图书馆学问题从性质上可以分为学理性问题和现实性问题，这两类问题可以相互转化。图书馆区别于其他文化机构（如书店、档案）的特点是什么，对人类生活意味着什么？这些都是学理性的问题。学理性问题典型例子是“休谟问题”，它质疑因果关系的客观性和归纳推理的必然性，它并无满意的答案，是研究者的困境，也吸引他们对图书馆学不断思考。现实性问题（域）主要
3、包括：一是图书馆学本身问题。除了图书馆学元问题、基本问题等外，还包括十分丰富的问题（域）。技术、理念、制度三者之间的关系；网络文化；著名学者思想和思想库；图书馆去职业化；馆员的服务信仰；馆员职业生涯教育等问题也都是应该强调的；二是图书馆学与其他学科的跨学科问题。问题意识的提出,在一定程度巩固或开启了一些学术领域及新兴学科，并出现了一些理论创新成果，也促进了跨学科问题的诞生。跨学科研究是一项回答、解决某个问题的过程，该问题涉及面和复杂度都超过了某个单一学科或行业所能处理的范围，跨学科研究借鉴各学科的视角，并通过构筑一个更加综合的视角来整合各学科视野下的见解。跨学科研究目的是拓展研究者对某个问题的
4、认识，重在整合多学科资源而不是并列各学科的视角 2。跨学科问题与一般问题有两大不同的特征。问题表现不同的特征，如何从不同学科背景中重新发现所研究的问题对跨学科研究的价值至关重要。问题是连接学科与学科之间的桥梁，通过问题的理解，突破学科的疆域，加深各学科研究的深度。解决问题使学科与学科的共同疆域的融合，这既充分发挥不同学科的各自优势，又能体现多学科统合优势。不同学科间互相借鉴、移植研究方法是解决问题、影响跨学科研究成效的另一重要方面。知识转换，在跨学科研究的全过程中，各种知识的交流、沟通、转换是研究能顺利展开并完成所不能缺少的重要方面。近年来，随着知识管理、认知科学、信息经济学、文化哲学等跨学科
5、问题研究地深入，图书馆学已经突破了它原来的问题域，形成了与原来不同的研究主题和问题。同时，也加深了对交叉学科问题的新认识。打破原来学科的壁垒，用跨学科或无学科的方法，从不同的学科角度来出发认识和解决中国图书馆的问题。这才是图书馆学大发展的核心内容。许多研究者误认为，现实问题就是实践中存在的问题，实践中存在的问题不一定是图2书馆学研究的问题，只有将实践中出现并发现理论上尚未解决的问题才是图书馆学研究的问题 3.对于公共图书馆免费开放，读者剧增、馆员工作量增大等是实践中出现的问题，但这些问题以前的读者服务理论已经解决，因而，不属于图书馆学研究，只是工作研究，形成的成果也只是对策交流，严格讲，不属于
6、研究论文。而下列几个问题因现有理论不能解释这些问题，故属于图书馆学研究的问题。经费投入主体配置多少到图书馆上是合适的；分担图书馆经费的主体应该是谁，主体内部之间的关系如何？经费的主体如何分担图书馆经费；如何分享图书馆为民众带来的利益；以何种方式具体实施图书馆对民众公平供给；免费开放的保障机制是什么；政府在其中扮演何种角色。以“政府在其中扮演何种角色？”为例，现有公共物品理论不能解释如下问题：一是读者不会因公共服务的差异而完全流动；二是地方政府比中央政府更容易被利益集团俘获而将资金转投到其它容易体现当前功力价值的方面，地方政府经费时，更多地参考自己收益（特别是当前的收益）；三是在人员素质、技术水
7、平和管理能力上, 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存在明显差距，两级投入经费反而会造成图书馆供给效率的下降。四是当地方在初始条件（地理位置、人力或自然资源)上差异过大时，落后地区可能放弃努力，地方政府竞争可能加剧地区分化 4。这也说明，选择的问题应是那些长期存在着理论困惑的问题，同时应区分实践问题与该问题背后反映出的理论问题的差别。1.2 图书馆问题、图书馆学科和图书馆哲学问题从研究者对问题认识的深浅程度，可以将问题分为图书馆问题、图书馆学科和图书馆哲学问题三类。图书馆学研究的问题是对图书馆学具有理论价值的问题，是现有理论不能回答或者不能圆满回答的问题 3，主要是图书馆学科和图书馆哲学问题。问题上升到图书馆
8、哲学层面后,至少显示了两种不同的意义:一是图书馆学获得了一个拓展理论研究领域的机会和空间,二是图书馆学获得了一个改变思维方式的契机。1.3 认知型问题和价值型问题从问题存在形态上看，问题可分为“认知型问题”和“价值型问题” ，前者主要是指已有的认识难以解释现实或已有认识与现实之间出现的差异，典型地表述为“图书馆是什么” ，其实质是对于图书馆的存在、运行等方面的追问，其解答是对“实然”的揭示；后者主要是指现有状态与理想状态之间形成紧张的差距，表述为“图书馆应该怎么样”,这是对图书馆发展的理念、方向的探寻，是对“应然”的确认。不同的问题在图书馆学发展中具有不同的地位和作用，问题是有层次之分的。同时
9、，问题不是孤立，它们之间存在着直接或间接的联系，使问题结成一个问题网、问题域。2 问题从发现到解决的过程概述2.1 问题本身形成过程发现和提出问题环节，它要求进行探究，本质上是一个创造过程。此环节是否提出的问题越多越好呢？首先以提出的真问题为前提。其次，提出的问题应是高质量的。这如同男子跳高，若跳20万次，总是2.45米，你只是世界纪录保持者，若跳过2.46米，你就刷新了世界纪录。可见，并不是提出问题越多越好，而是提出高质量的真问题越多越好。提问的质量与环境（时代和学术的氛围） 、实践有关。只有与环境呼应，与实践真正的契合的问题才是有质量的问题。提出问题实际上又包括提问和对提问本身的反思两个子
10、环节。提问首先是与环境之间的对话，然后是与实践的对话。对提问本身的反思，是看提问有什么不足，前提是否正确，这个子环节同样重要；分析问题是确定问题与背景知识的关系，对问题性质、解决问题的方法以及解决问题可能出现的结果等做出初步的估计。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这两个环节是确定知识的可靠性，是一个更高的层次，此环节是科学概念、科学理论真正形成的过程。问题的提出与问题的解决是密不可分地结合在一起的。在解决某一个问题时，研究者可能会因自身知识缺陷难以取得成功，或者由于价值方面的考虑，可能暂时放3下原来的目标问题，转而去解决另一问题。这表明，问题解决的过程中，往往有许多新的问题衍生出来，供研究者去选择。研究者的
11、最高境界不只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更重要的是通过解决问题，发现新的问题，促进学术的不断发展。问题形成过程总是与问题的本体论（是什么，存在的依据） 、价值论（为什么，存在的意义） 、方法论（怎么办）密切相关。故研究问题意识必须对问题的实践性、时代性、批判性，问题的本体论、价值论、方法论做全面考虑，有机联系。问题形成过程见图1。文本观察（实践；观念；研究者所感知）发现问题 提出问题 分析、选择（核心、关键问题）问题决定、执行（信息收集、陈述结论）评价结果发现新问题图 1 问题从发现到解决的过程示意图2.2 问题（域）的演变和分层过程如果没有对社会科学的整体了解，不知道该问题与哪些社会问题相关，就不
12、可能找到问题的症结；如果不清楚前人与他人对类似问题的解决方案及其效果的分析，如果没有对以往和现今人类思想进步、社会进步、教育进步经验的了解，就不可能提出更为合理可行的方案或建议，更不可能进行有效的改革实践。问题演变过程及其规律，总是与实践性、时代性、批判性相关，体现出这些特征，问题演变和分层过程实质上是实践性、时代性、批判性相统一的过程。1.2.1问题（域）演变。问题（域）的演变表现在其历史性和不完备性上。因为问题首先有其深刻的历史和渊源，问题演变是一种随着时间而变化、经研究者反思而构成的过程。同一问题，不同时代的学者有不同的回答。同一时代不同的学者对同一问题，也有不同的理解和认识，往往会显现
13、出准确与差异、全面与片面、深刻与肤浅等方面的差异和分野，更不用说对这些问题的处理和解决了。这个过程受图书馆实践、时代、馆员问题意识强弱、受图书馆的人员知识结构和学识水平的制约 5。其次，问题与问题的解答是循环往复的历史过程，一个问题本身可以分解为很多问题，一个问题的解答，可以促进研究者解决问题的能力，促使他（们）继续发现新的问题，新的问题的提出促使人们急于获得它的解答，这样人们又在寻找解答方法，形成了循环往复。问题的演变见图2所示图 2 问题演变示意图时间解决问题能力发现新问题解决问题问题发现新问题解决问题问题发现新问题解决问题问题1.2.2问题分层。问题分解或分层是研究的必经环节，分解意味着
14、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和步骤，要克服哪些难点（是理论上的，还是方法上的） ，在上述演变过程中，问题（包括根源、选择、陈述、探索）是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的，问题是分层次的。探讨问题分层结构过程，一个有用的方法是陈述导致研究发生困境的基础，然后不断地把原始问题分解成更多的具4体问题。下面以信息资源建设为例，论述问题分层的6个方面：管理困境：纸质文献与电子文献如何协调？管理问题：采取何种对策使二者协调？研究问题：采取什么合理行为避免二者的不协调，与此相关的还有什么问题？调查性问题：要想从一系列行为中做出最好选择，馆长、采访人员必须知道什么？测量性问题：获得采访需要的信息，应该问些什么问题？观察些什么问题？决
15、策性问题：给定的研究结果之后，推荐给采访实践指导方向和行为是什么？可见，只有进行如上的分析，才能较深入地研究某一个原始问题。问题分层图见图3。 决策性问题测量性问题调查性问题研究问题管理问题管理困境图 2 研究问题分层结构示意图问题的演变和分层，证实了波普尔“应该把科学设想为从问题到问题的不断进步从问题到愈来愈深刻的问题。 ”观点的正确 6。图书馆学的问题的发生过程、演变和分层都与特定的情境和局部视角有关，而这种情境和局部视角又源于时间和空间的定位，发生于一定的时间和空间中。3 发现问题发现问题是指在解决一个已清晰呈现的问题之前经历的所有活动、过程和事件，它是人类探究未知世界的第一步，也是开展
16、认知活动、创造性活动和解决问题的起点 7。发现问题是研究者通过对应然与实然之间的差距而认识的，它是一种复杂的思维活动，个体的背景知识、知识基础对发现问题密切关联。发现问题实际是一种创造力，在寻找应然与实然之间差距的时候，要涉及到许多信息。申克.丹齐格认为，创造力可以在最小信息量的前提下产生，亦能在信息完备的充分条件下产生；信息的规模越大，对信息进行创造力加工所依据的现实性的范围也就越大，正是在信息量不够的情况下，才能产生解决问题和战略的可能性，这些战略和可能性都可以看作是富于想象力和独创性的，而对文化和社问题的成因应然差距（问题）实然问题的症状问题的发现图 3 发现问题过程示意图5会具有极罕见和突出意义的创造力的最高形式，只有在拥有最大限度的信息时才能达到 8。信息从表现形式上，可以分为，包括情境信息（主要通过研究者个体知 觉、认 知、辨识等外部形式表现出来） 、潜藏式情境（主要通过研究者个体头脑中已有的知识，深入思维加工等内部形式表现出来） ，发现问题首先是个体对外部情境信息做出客观分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