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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两个杜威之比较刘孝文（承德民族师专图书馆 河北 067000）文 摘 麦维尔杜威是美国著名的实用主义图书馆学家，和其生存在同一时代的约翰杜威是美国著名的实用主义哲学家、教育学家，本文对两个杜威的生平、实用主义思想及他们对中国产生的影响等角度做了比较分析。关键词 麦维尔杜威 约翰杜威 实用主义A Comparison Between Melvil Dewey and John DeweyLiu Xiaowen(Library of Chengde Nationality Normal College， Chengde 067000，China)Abstract: Melvil Dewey is
2、a famous American pragmatism library scientist, John Dewey is a well-known American pragmatism philosopher and educationalist. The two Dewey lived in the same era, the article compared their life, pragmatism thought, and their influences to China in datials.Key words: Melvil Dewey，John Dewey ，pragma
3、tism在图书馆学领域，杜威享有很高的声望，他是美国著名的图书馆事业组织者、图书馆学教育家和理论家，实用主义图书馆学派的集大成者。杜威是世界图书馆学史和图书馆学流派研究中，绝对无法绕过的一个名字，笔者在对杜威实用主义思想根源深入探究的过程中，注意到在教育、哲学领域也存在一个大名鼎鼎的杜威，此杜威为美国著名的哲学家、教育家，是“一位顶尖级、百科全书式的思想巨人” 。两个杜威都在各自领域对世界学术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且多有相同之处，本文对两个杜威做了比较研究。1 生平及影响力图书馆学家杜威名为麦维尔杜威（Melvil Dewey） ，哲学、教育学家杜威名为约翰杜威（John Dewey ） 。两个
4、杜威在以下几个方面存在相似之处：生存时代基本相同两个杜威都生存于 19 世纪中期至 20 世纪上半期，麦维尔杜威 1851 年 12月 10 日生于纽约州的亚当斯中心，1931 年 12 月 26 日逝世于佛罗里达州的宁静湖；约翰杜威于 1859 年 10 月 20 日出生于美国佛蒙特州，1952 年 6 月 1日因患肺炎病故。都享高寿麦维尔杜威享年 80 岁，而约翰杜威则享年 93 岁。都出身于普通家庭麦维尔杜威的父亲是鞋商，以做皮鞋为业，由于家庭经济困难，他经常不得不半工半读；约翰杜威父亲是农民，后来成为杂货商，幼年约翰杜威和同龄的青少年一样，从事过送报纸、干杂工、垦荒地、修水渠等劳动。都
5、自幼勤奋好学麦维尔杜威杜威从小就认真读书，12 岁时，便用做工节省下来的 10 元钱，去买了一本韦氏大辞典 ，18 岁时，已经收藏有 85 本书；约翰杜威小的时候并不是很聪明，但他很喜欢看书，是大家公认的“书虫” 。都曾在哥伦比亚大学工作过麦维尔杜威 1883 年至 1888 年曾在哥伦比亚大学工作，并任该校图书馆馆长和图书馆管理学院院长；约翰杜威 1904 年至 1930 年任哥伦比亚大学哲学教授，并任美国哲学学会会长。都创办过实践学校麦维尔杜威 1887 年创办了美国第一个图书馆职业学校“图书馆管理学院”，并任校长，该校代表着当时图书馆学的职业教育性质；约翰杜威 1896 年创办实验中学，
6、并任该校校长，该校成为杜威教育理论实验基地。并列学界巨擎麦维尔杜威是 19 世纪乃至近现代最伟大的图书馆学家之一，他的一生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从事图书馆事业，为人类的图书馆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有人说：“只要拥有这些贡献中的任何一项，他几乎就可以超过所有 20世纪的图书馆学家了。 ”相对而言，约翰杜威的影响和名望更为显著，美国实用主义哲学家C维斯特把约翰杜威在思想史上的地位作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如果爱默生是美国的维科，詹姆士和皮尔士是美国的 JS穆勒和康德，那么杜威就是美国的黑格尔和马克思。 ” 美国著名思想家克伯屈也高度评价约翰杜威：“就杜威在哲学史上的相应地位来说，我把他放在仅次于柏拉
7、图和亚里士多德的位置上。至于他在教育思想史上的地位，依我看，他是世界上还未曾有过的最伟大人物。”2 两个杜威都是实用主义学派的代表2.1 孕育实用主义的共同历史背景两个杜威生存的年代是美国实用主义盛行的时代，他们实用主义思想的产生有着共同的历史背景。19 世纪末，经过“南北战争”的美国正处于大规模的扩张和改造时期，西部土地的大量开发，涌现出许多自由劳动力，国内外市场不断扩大，社会生产技术和工业生产方式日益进步，美国由自由资本主义过渡到垄断资本主义，资本主义经济得到迅猛发展。资本主义的发展需要受过教育的、有一技之长的工人，约翰杜威实用主义教育思想正是为了适应美国工业革命和经济迅速发展对学校教育提
8、出的新的任务和挑战而形成的，教育领域发生的变化既是社会生活状况发生变化的产物，又是适应正在形成中的新社会的需要的一种努力。这是一种客观的必然趋势，而杜威实用主义教育思想正是这种必然趋势的具体体现。这一历史时期，美国的图书馆事业开始迅速兴起，由于技术环节在图书馆工作流程中地位的提高，技术被突出的强调起来，出现了重技术轻理论的“实用派图书馆学” 。 2.2 麦维尔杜威的实用主义图书馆学思想麦维尔杜威是实用主义图书馆学派的集大成者，实用派图书馆学从图书馆的具体实践活动出发，认为图书馆学研究的内容应该是图书馆工作中的一切实际的技术、方法和操作过程。凡是与图书馆工作中的技术、方法与操作过程无关的内容，都
9、不应纳入图书馆学的研究领域。麦维尔杜威的实用主义图书馆学思想体现在其办馆、办学两个方面。在主持图书馆工作方面。杜威明确提出了办馆宗旨：“以最好的图书，花最少的代价，提供给尽可能多的读者使用。 ”他在杜威十进制图书分类法 第一版导言中称，他不追求什么理论上的完整体系，而只是从实用的观点出发来设法解决实际问题，并进一步宣称：“在图书馆学研究领域内，无论在任何问题上，哲学上理论的正确性都应让位给实际的应用” 。 这种完全公开地放弃从认识论的角度研究问题的研究范式，即标志着“实用派”图书馆学的最后确立。在办学思想上。杜威十分注重图书馆学理论的实用性，早在 1879 年就撰文强调，图书馆工作是一种专门的
10、独立的职业，图书馆学的理论必须与实际相结合，应建立专门的图书馆学校。1887 年他创立世界上最早的图书馆学校“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管理学校” ，学校的宗旨与课程在 1886-1887 年出版的哥大新闻通讯中介绍说：“该校所开课程局限于专门工作之研讨，无意于介绍一般文化补充过去所受教育之不足这一学校纯属一短期的技术性的课程” 。该校教学体系的核心是探求图书馆管理的“实际的效用和经营” ，课程科目的设置侧重于图书馆经营、图书保管、书目、分类法、目录著录、参考咨询和图书馆管理，以培养公共图书馆馆员为主，技术性较强。2.3 约翰杜威的实用主义教育学思想约翰杜威被称为“实用主义神圣家族的家长” ， “创立
11、美国教育学的首要人物” ，其实用主义教育思想遍及世界各国。实用主义产生于美国，是当代颇有影响的哲学流派之一。实用主义是一种实践哲学，是勇于实干和不断开拓的哲学。约翰杜威是著名的实用主义教育家，在教育史上享有极高的影响， “离开了杜威，教育史是一片空白” 。杜威的实用主义教育思想体现在以下方面：关于教育本质。杜威在自己的教育理论中从各种不同角度，多方面且反复地论述了教育本质问题。他关于教育本质的观点，基本可以用他提出的三个重要论点来加以概括，即：“教育即生长” 、 “教育即生活” 、 “教育即经验的继续不断的改造” 。关于教育目的。杜威关于教育目的问题最重要的论述是“教育无目的”论。杜威认为教育
12、只是一种过程，除这一过程外，教育是没有目的的，或者说只有“教育过程内的”目的（即教育目的就在教育过程中），而无“教育过程以外”的目的。概括地讲，杜威是在否定教育的社会政治目的的外衣下，又使教师与家长通过所谓的符合受教育者需要的、能指导学生活动的和眼前的、具体的教育目的来实现实质上的是由社会条件、阶级意志所制约的目的。关于教学的基本原则。杜威教育理论体系的核心是他的教学理论，而“从做中学”又是他全部教学理论的基本原则。 “从做中学 ”从根本上说是以杜威的经验论哲学和本能论心理学思想为基础的，是对传统教育的教学进行全面否定的一个中心论据。3 两个杜威都有平民教育思想作为图书馆学家的麦维尔杜威和作为
13、教育家的约翰杜威，都非常重视平民的教育问题。他们的平民主义教育思想分别体现如下：3.1 麦维尔杜威的平民教育思想1876 年，麦维尔杜威就指出：图书馆是一个学校，图书馆员是广义的老师。他孜孜不倦地追求图书馆作为“民众大学”的作用。19 世纪后期，随着公共图书馆的发展重心转移到了美国。以杜威为代表的美国图书馆学家赋予公共图书馆“社会教化”的信念，将其定义为“社会教育机构” 、 “人民的大学” 。图书馆员就好像牧师、教师一样，向人们传播着知识和道德的福音，净化人们的心灵。杜威一直寻找把人和图书联系起来最有效的方式，他总是把读者的需要放在高于一切的地位。杜威采取了一系列的行动，实践其图书馆为平民服务
14、的理想，他倡导建立流动图书馆车，即流通图书馆，为偏僻地方的居民、农民服务；开创图书全开架；开办儿童图书馆；州立图书馆成立了盲文部、图片部、参考咨询中心和收藏中心，并附设妇女图书馆、儿童图书馆。3.2 约翰杜威的平民教育思想约翰杜威从宣传资本主义民主出发，批判阶级教育、贵族教育、国家主义教育，提倡平民主义教育。他提出，在民主社会中，科技发达，生产日新月异，人人都需有现代知识的武装，人人必须接受教育。教育的目的，就是要废除阶级制，而不能造成少数人有教育，多数人没有教育。他认为，教育是人类社会进化最有效的一种工具，社会的改良，全在于学校。教育的根本改造是社会改造的根本。把实现没有剥削，没有压迫，人人
15、平等社会的希望寄托在平民教育上。4 两个杜威都对中国学界产生了重要影响4.1 麦维尔杜威图书馆学思想在中国的传播及其影响麦维尔杜威的图书馆学思想通过 20 世纪早期中国留学生的介绍传入中国，奠定了我国 20 世纪 20-30 年代图书馆学繁荣的基础。1914 年，沈祖荣赴美攻读图书馆学，1916 年获得了哥伦比亚大学理学学士学位，成为中国获得图书馆学学位的第一人，1917 年胡庆生出美留学，获图书馆学硕士学位，此外，中国许多图书馆学前辈如袁同礼、李小缘、李芳馥等都在先后赴美留学，在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学院接受了杜威思想的熏陶。这些人都成为中国早期图书馆学的奠基者，他们的图书馆学思想深受杜威思想的
16、影响。麦维尔杜威对我国图书馆界的另一重要影响为十进分类法，蓝师干章在其“图书分类法的几个基本问题的比较研究”中认为我国近代图书馆事业的兴起，首当归功于美国有志人士的提倡和政府的扶植，而推动此一教育动力的轮轴，则是杜威所创举的十进分类法。1949 年前，中国图书馆学家杜定友、王云五、皮高品、刘国钧、何日章、袁涌进等编制的种种分类法，大都是对麦维尔杜威十进分类法的仿制。据统计，从 1919 年到 1936 年 17 年间发表的图书分类编目方面的文章就有 469 篇，出现的十进制分类法不下三十多种。我们不得不承认，杜威十进分类法在世界各国中，均有其权威性，否则不可能在短短不到一百年间出版了 21 版之多。4.2 约翰杜威的教育学思想在中国的传播及其影响胡适曾在杜威先生与中国一文中指出：“自从中国与西洋文化接触以来，没有一个外国学者在中国思想界的影响有杜威这样大。 ” 原北京大学教授吴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