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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自律行为的支撑条件研究新制度主义的思路论文关键词:自律行为支撑条件正式制度非正式制度慎独 论文摘要:自律行为的背后有着很不相同的动因在支撑。根据支撑条件的不同,自律行为可分为三个层次。第三层次的“慎独”境界不具推广价值,有制度支撑的第一、第二层次的自律行为模式才是完善公共责任机制的主导路径。 人的欲望是无限的,而满足人欲望的资源是有限的。如果稀缺的资源已被按照公认合理的标准进行分配,那么自律就被认为是美德。例如公交车上的座位是有限的,分配的标准是一人一票一位,这个标准是公认合理的。如果某君不加以自律,偏是躺着占用三个座位,则被认为是败德的行为。 相同的自律行为背后可能有着极不相同的动因支撑着
2、理性的行为主体。本文拟对自律行为的不同支撑条件的空间普遍性和时间广延性进行分析,以寻求发扬自律美德的最优路径。 一、自律行为的三个层次 生活中充满了自律行为。不随意践踏草坪、不闯红灯、不迟到早退、童叟无欺、保持诚信、廉洁奉公等等,这无数的自律行为的背后有着无数的动因在支撑。有的是自愿,有的是被迫,有的是怕罚款,有的是凭良心,有的是为面子,有的是有爱心。各不相同的支撑条件反映出自律行为的复杂性和层次性。依据支撑条件不同,我们试将自律行为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的自律是法律约束和权威监督的结果;第二个层次的自律是道德规范约束和舆论监督的结果;第三个层次的自律是“慎独”境界,自律已成为行为主体的人格
3、,使他超越一切监督而达到自为的境界。“慎独”是最高层次的自律,可称作“主动自律” 。它不需要任何外在的约束,支撑条件仅为自身的道德修养。这是最完美的自律境界。第一层次和第二层次的自律可称作“被动自律”,因为它们的支撑条件包括外部的监督约束。其中第一层次的自律受法律、权威等刚性约束,可定义为“硬支撑的自律”;第二层次的自律受舆论和道德规范等柔性约束,可定义为“软支撑的自律” 。 二、第三层次自律的特性分析 在著名的 Tucker“囚徒困境”例子里,由于囚犯被隔离审讯,不能合谋,因此不论对方如何选择,个人的最优选择总是坦白,结果各判刑 8 年。假设二个人合谋抵赖,各判刑 1 年,显然比都坦白各判刑
4、 8 年好。因此,“囚徒困境”反映了个人理性与集体理性的深刻矛盾。这个例子是实际生活中许多现象的一个抽象概括。 “慎独”所面临的便是“囚徒困境” 。如果大家都不乱扔纸屑,则每个人都可享用洁净的社区;如果绝大部分人都乱扔纸屑,则极少数“慎独”者很难长期洁身自好。因为不乱扔纸屑者不仅要承担保存、携带废纸的成本,而且得到的“收益”竟是一个肮脏的社区环境,最重要的或许是忍受不平衡的心理压力。 “慎独”以“道德人”的存在为前提条件,它假设道德是自律的唯一支撑,道德人品格在行为之前已经形成。从现实生活中观察,理性经济人假设比“道德人”假设更为合理,因为从经济学的成本收益角度分析,第三层次的自律缺乏空间普遍
5、性。 此外,第三层次的自律还缺乏时间可延性。这不仅反映在单个理性经济人难以在没有外在约束的情况下一直都保持自律,更重要的是,对于一个组织来说,“慎独”难以延续。 因此,第三层次的自律在空间上不具普遍性,在时间上不具可延性,仅为少数2人的高山流水,不具推广价值。 三、第一、第二层次的自律与制度约束 制度是人类给自身施加的一种约束,是社会运作的规则。这些规则包括正式制度(宪法、法例、普遍法、规章)、非正式制度(惯例、规范、行为守则)以及执行这些规则的机制与方法。制度有助于平衡社会的的各种不同利益,决定各个发展力量如何分配他们的收益和成本。 正式制度是指人们有意识制造的一系列政策规则,往往以法律、权
6、力等刚性手段推行。非正式制度是人们在长期交往中无意识形成的,往往靠道德规范、舆论、行为准则等柔性手段来确保其执行。新制度主义认为,非正式制度一般是对正式制度的深化和细化,正式制度必须兼容于非正式制度才能发挥作用。第一层次和第二层次的自律是有外在制度约束作为支撑条件的自律。第一层次的自律叫做“硬支撑的自律”,因为它以法律、权威等正式制度作为支撑;第二层次的自律叫做“软支撑的自律”,因为它以舆论、道德等非正式制度作为支撑。 自律是行为主体的自我约束,他律是外部力量对行为主体的监督和控制。自律的形成是自律和他律之复杂的辩证过程,也是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与人性无数次博弈的结果。从人性和自律的形成规律看
7、,当经常化的制度约束下的行为产生惯性并最终成为行为主体的“膝跳反射”或“撞击反应”时,他律就转化为自律,达到自律与他律的有机统一。第一层次和第二层次自律具有外在制度支撑,制度供给的相对稳定性决定了这两个层次的自律具有空间普遍性和时间可延性。 新制度主义把制度划分为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只是为了理论分析方便,在实际社会经济生活中,二者对社会发展的影响难以分割开来。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二者必须相容,才能发生作用,不应该互相抵触、内耗。因此,制度支撑的自律强调的是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的系统约束。只有这种稳定的、可靠的系统约束,才能保证自律不是少数高尚者拥有的珍稀品,而使它成为大多数理性经济人在外界约
8、束下唯一理性的选择,并使这种选择演变成一种惯性的行为,从而无限趋近于“慎独”的境界。 目前,我国正处于逐步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转型期,在新旧体制的交替中存在大量的有效制度缺失,许多公共事务领域还缺乏有效的制度安排,从而腐败、缺乏诚信等不良现象大量滋生。因此,不断深化制度创新,逐步强化自律行为的支撑条件,应当成为完善我国公共责任机制的主导途径。 参考文献: 美罗纳德科斯,盛洪、陈郁等译,企业、市场与法律,上海三联书店,1990。 美科斯、诺斯等,财产权利与制度变迁产权学派与新制度学派泽文集,上海三联书店,1991。 张军,现代产权经济学,上海三联书店,1991。 美加里贝克尔,工业、陈琪译,人类经济行为分析,上海三联书店,1993。 美道格拉斯C诺斯等,张炳九译,西方世界的兴起,学苑出版社,1985。 林毅夫,制度、技术与中国农业发展,上海三联书店,1992。 张曙光,论制度均衡和制度变革 、 经济研究,1992 年第 6 期。 杨瑞龙,论我国制度变迁方式与制度选择目标的冲突及其协调,经济研究,1994 年第 5 期。 3张旭昆,论制度的均衡与演化,经济研究,1993 年第 9 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