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出门” 见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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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少小“出门”见闻录鲁 川回想起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那段艰难的岁月,红红火火的“文革”已经进入到中期,在老家发生的、所见所闻的许多事情,至今刻印在我孩童的脑海里,历历在目。1969年,我们全家随父亲从山东某部队转业回到四川省西充县兴隆公社三大队二队。我家四姊妹,都还小,我当时也还不满九岁。从来没有到过农村、更别提是川北农村的我们,真的仿佛是从米缸里跳到了糠簸簸里,生活一下子来了个九十度大转弯,不适应显而易见。尽管如此,在我男童的眼里,苦是苦,但一切都是那样新鲜、离奇。记得第一次“出门”,是到幺姨家,系四大队燕子垭。在西充,“出门”就是到亲戚家作客,又称“走人户”。那天,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地里麦

2、浪起伏,田里秧苗葱笼。我们一家大小穿得光光生生的,走在弯曲狭窄的田埂路上,因为口音、穿着和走路不习惯的姿势,惹来两边田野里劳作的农人很多议论和诧异的目光。我好奇心强,沿途什么景什都希奇,一路走,一路不停地问父母。田梗两边长满了野花、野草,我都叫不出名字,妈妈就告诉我这是鱼腥草,那是马齿苋,这是六月寒,那是车前草天空有鸟在不停地叫“苞谷、苞谷”,妈妈说那是布谷鸟,在催促人们季节到了,快点抢种苞谷。水田深处也有鸟在咉咉地叫,那种声音像是病了卡在喉咙里地嗡嗡的,爸爸说那是“秧节子”。远处附近田坎上,有一排排雪白的鸟,两只细长的脚走来走去,一会儿齐刷刷飞上高空,一会儿又降落在沙洲上,相互追逐、啄食,妈

3、妈说那是白鹤。田里有很多黑麻麻的蝌蚪甩着尾巴游来游去,好像在集会,当地俗称“泥巴垒”;有一群群鲫鱼、繁条子飞快游翔;有不少青蛙(西充人叫畦蚂)在做跳水运动。恰逢今天兴隆场当场,来往的社员川流不息,有背夹背、背篼的,有赶猪牵牛的,有老的少的成群结对的,还有年轻妇女用竹篾条编的娃儿背笼背娃儿打“洋撑花伞”的。我们全家此行的安排是先赶场,再“出门”。走到一个田边,见一木家伙矗立,巨大的木陀螺不停地旋转,几个男壮轮流用脚吃力地蹬,汗流浃背,水就哗哗地流进另一块田里,我一问,才知道那是水车,他们正在车水。走到前面另一块水田,水比其他的田要深得多,不晓得为什么没栽上秧,有两个社员站在两边一左一右,两只手分

4、别拉着两根绳子,中间栓的是一个竹编凹物,用它舀满水再把水抛进下面的田里,爸爸告诉我那是匐水斗,也是分水的一种工具。再往前边走,就更有“够景”看了。一块明镜似的田里,有人用东西在捞鱼,爸爸告诉我那是虾耙。只见一虾耙下去,捞上来不少虾米、细鱼儿,还有螃蟹杂草之类,再一虾耙下去,居然有几条耳把那么大的鲫鱼活蹦乱跳,煞是可人。田中间,还有几个男青年在“钻黄鳝”,每人背个竹笼笼,妈说那是“芭笼子”。我停下看了好久不愿离去,“钻黄鳝”的情景深深吸引了我。后来我才慢慢知道,“钻黄鳝”分为白天钻和晚上钻,晚上钻要打火把照明,所以称为“钻火把黄鳝”。 “钻黄鳝”技术性很强,一是要认准洞门;二是要用食指顺着黄鳝打

5、的洞一路追踪进去,不能钻错方向;三是寻到黄鳝要用大指拇和食指、中指巧妙配合稳准狠地一把收拢攥紧,稍一松懈就会被它滑走,因为黄鳝的皮加上涎水是相当滑溜的,一般的人根本捏不住。也许今天是个好日子,是农村人掐指算的黄道吉日,好事情都被我们遇上了。刚走到一个三岔路口,就听见一阵闹啪啪孩童的声音传来“抬新客、抬新客”妈妈告诉我“抬新客”就是新娘子出嫁。我们和好多赶场的乡亲一齐站在路边让路,同时伫脚观看,不一会儿,一溜长长的行架队伍就从我们身边穿过,有箱子、衣柜、粮柜、梳妆台、梳妆镜等等,有人数了数,大约有十几抬,在当时乡下,送十几抬已经算是送得相当好的了。每抬上面都铺得花花绿绿的好像有铺的、盖的、枕头、

6、枕巾、围腰、衣服等,称得上是几铺几盖,铺盖上面秀的是戏水鸳鸯、并蒂荷莲、鲤鱼送子等喜庆方面的图案,令人眼花缭乱。紧接着抬行架的队伍后面,就是新娘子娘家送亲的人们,无外乎亲戚老表七大姑八大姨之类,新娘子就安插在中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成为路人重点关注、评价的对象。我听见周围的人在议论“这个新娘子长得好伸展哟!”新娘子听到人群的话,显然不好意思,搽了胭脂的小脸更红了,把头埋下,匆匆从众人的目光中走过,惹来一群孩子在后边唱着闹着一路追逐。我是第一次看到“抬新客”,这种古老的婚嫁方式竟让我这个情窦未开的大男孩陷入痴迷。在翻一个垭口时,另一种景观又把我们深深震撼了。因为爬山爬累了,我们刚刚坐在路边石头上

7、歇口气,就见一串哼着咳育、咳育的挑夫队伍跟随上来了,在我们身边一字排开,停下歇脚。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精壮好汉,尽管体力好,依然汗爬水流,头上蒸腾着热浪。他们休息的方式很特别,不是把挑子从肩头卸下让人彻底放松,而是用一根分叉的木棒顶在扁担中间支撑着两筐,人不离开掌扶着挑子。爸爸告诉我这是“送月米”的队伍,那根木棒叫“打杵子”。原来“送月米”就是女儿生小孩满月了,娘家的人送情的一种习俗。“送月米”一般十几担,每担下面是金黄色的谷子,上面铺满了鸡蛋,大部分筐里鸡蛋上面,还整整齐齐摆放着挑、刺、绣、扎的小娃儿从出生到几岁穿的、戴的、盖的肚兜、衣服、鞋子、帽子甚至书包等,编织得五颜六色,非常精致、精美,让

8、人看了不得不叹服川北农村流传下来的精湛的刺秀工艺和婆婆小姑对孙辈的挚爱、良苦用心。“送月米”的队伍是非常开放的,他们往往停在人多的地方,其用心就是任人们观赏、把玩,充分展示娘家人的实力、手艺。我记得我当时把那些今天可以称之为工艺品的东西一一拿在手上,久久不忍丢手,心想,我如果穿戴在身上一定非常好看。走了不知有好久,终于拢场上了。所谓的场,不过是一条“街头摔跤子,街尾拾帽子”的一眼望得到头的小街。街上有两家供销社开的副食店、百货商店,一家综合商店,一个小食店,一个茶铺,一个理发摊。沿街两边,稀稀拉拉摆了一些摊点,有卖玩具的、卖杂粮的、卖果实的、卖竹编器皿的,还有打锅盔的。当时还不是很提倡“割资本

9、主义尾巴”,所以赶场的人很多,男女老少,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穿得伸伸抖抖的,挤过去,拥过来,还不时互打招呼,互摆“龙门阵”。 赶场还是“相亲”的绝佳机会,有姑娘看上小伙子的,也有小伙子看中姑娘的,假如某小子在人群中盯上了某一俊俏姑娘,就会一街追着、撵着并私下四处打听;当然,一见钟情、私定终身也不乏其人;大部分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如果约好了,媒人就会把两家老人、父母、孩子和亲戚带到茶馆坐起,每人面前砌一杯浓浓的盖碗茶,爱好的再称点糖果、饼干、花生等,打几个锅盔,说不定在媒人的一番油泡子长淌说合之下,这事就成了哩。公社的戏楼坝子,闹哄哄的,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猪儿市场”。在这里,肥猪、壮猪、种

10、猪、窝仔猪、母猪都有,人们有的牵着猪绳互相侃价,有的把猪儿提起来周身看遍评头品足,有的已成交共同把猪捆起来过秤,就像杀牠一样惊叫唤。在“猪儿市场”,我们一家与专门前来接我们的幺姨父会合了。幺姨父是土生土长的典型的当地庄稼汉子,年迈四旬,肤色黝黑,头扎黑丝帕子,身穿染灰蓝布衫裤,脚蹬一双自打的草鞋,见了面十分亲热,只是他说的话我们好多听不懂,我们说的话他更听不懂。寒暄一阵,幺姨父走到我面前说:“哟,这娃儿怎么毛得这么长了?应该去剪一下了。”我当时不知他说的是什么,爸爸解释说,毛得就是头发,意思就是你该理发了。这时已近中午,时候不早了,我们不敢再耽搁,就随幺姨父直奔他家。幺姨家是一老式的川北农居四

11、合院,一楼一底,周围是竹林,正中是堂屋,对面是猪圈。幺姨率领几个孩子多早就在户外迎接我们,一见到我们特别是我妈,激动不已,眼圈一下就红了,姐妹久别之情可想而之。她堪称善良、贤惠、老实、持家的农家妇女,因常年多病,人比较瘦弱,头裹黑丝帕,身穿蓝色对襟大褂衫,俗称“安安蓝”,围一花围腰,脚穿土布袜、土布鞋。寒叙间,我们上到了台阶,进了屋里。幺姨的家可以说非常普通,用简陋、寒酸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堂屋摆一老式红漆四方桌,四周围着长条凳,桌、凳已被岁月打磨得斑剥残蚀。土墙上挂着毛主席像和一些文革宣传、样板戏剧照。里屋是卧室,陈设的是笼着黑麻蚊帐的老式双人床、粮柜和角落的尿桶,由于经年不透风,散发出一种

12、霉尿的味道。右手边一道门,进去就是灶屋,灶台上架着大铁锅、小铁锅和鼎锅,旁边有风箱,灶后有一小凳子,堆满柴草。梁上熏得漆黑,挂着一些陈年腊肉、香肠等,上面还有一个熏得油腻腻的竹篾笼笼,据说是用来熏干豆腐的。大人们在阶沿上圈椅、藤椅、竹方凳上坐着,喝着香茹茶,摆着“龙门阵”,我们小孩就在院坝里到处玩耍。幺姨进进出出,忙里忙外,不一会儿,就听见妈妈在喊我们:“娃儿些,快回来,打幺台了!”第一次听见打幺台,不知是什么东西,以为一定是非常希奇、好吃的东西。到了桌上,才见摆满了一碗碗醪糟鸡蛋,每碗鸡蛋起码有五六个,冒梢梢的,透出一股股醪糟的酒甜香。我们几姊妹都有点饥渴,也不晓得客气,端起碗就吃,直吃得惬

13、意极了。再看爸妈,他们都说太多了吃不完,夹出来放在了空的碗里,端给幺姨的孩子们吃,原来他们都站在旁边看没有份。后来我慢慢知道了,“幺台”是西充农村在午饭之前为客人垫饥的一种饮食礼仪。“幺台”后,我们几姊妹和幺姨的孩子以及村里的孩子们合在一起到处串院坝玩,男孩子们打“臭牛”和烟盒盒或滚铁环,女孩子们跳橡皮筋,正玩得起劲,突然响起一阵哐啷、哐啷的声音,把我们都吸引了过去,原来是一个货郎担串到队上卖东西来了。当时农村物质很奇缺,所以每逢有货郎担来,都像过节一样热闹,男女老少争相往里凑、挤,拥挤得水泄不通。我们这些小孩子更是不会放过这看够景的好机会。货郎是一个中年男子,戴着草帽,一边摇着货郎鼓,一边给

14、大家介绍货物。货郎担上挂得琳琅满目,什么针头线脑、盐巴酱油、铅笔画、红头绳、小人书,还有衣服鞋子帽子样样俱全。人们有的挑这样,有的选那样,小孩子们要么缠着大人买,要么只有拿起或睁眼看的份。等货郎担走了,正是吃晌午饭时分,大家一哄而散,幺姨父也来叫我们回家吃饭。午饭吃的是酸菜红苕干饭、喝米汤。吃饭之间,我四下一瞄,明显我们一家端的碗以白米居多,酸菜红苕略为点缀,幺姨一家人端的土巴碗黑糊糊的,难见粒米。我扒着扒着,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到了希奇,碗底下面居然全埋的是肥片肥片的黄腊肉、干豆腐、香肠等,香气扑鼻,吃得我满嘴流油,尽管我是那么饿怂,但这么多也是吃不完的呀。妈妈、爸爸和姐妹他们同样吃不下

15、,纷纷挑出来,夹给幺姨的孩子们,因为他们的碗里根本不沾一丝油腥。这就是西充人,这就是西充人待客的“碗底子”,哪怕他们再穷、再艰难,一有客人,他们就会把常年、平时舍不得吃的腊菜给做出来尽量让客人吃,还生怕客人客气,才悄悄埋在碗底下,而自己一家人却仍然以糠菜充饥舍不得吃一点点。西充人待客的“碗底子”,是古老传统的优良民风民俗之一,是极具特色的,其传承相当久远,由此可一窥西充人的热情、朴实、好客。午饭后,大家都有点疲倦了,东倒西歪,有的仰在椅子上,有的伏在桌上,有的上了床。不知午休了好久,起来时太阳已偏西,社员们都下地了,幺姨在忙准备晚饭,幺姨父不见人,可能也干活去了。我们几姊妹又在院子里玩起了“一

16、拍一、马王三七二十一”的游戏。其他孩子们则在唱儿歌,我们感到很好听,就专心听,听了一会儿也就记住了一些。如“青杠叶,背背黄,背起书包上学堂,书房修在梁梁上,想起想起哭一场”;“拣分钱,上广元,广元一把刀,杀死黄金标”;又如“红萝卜,蜜蜜甜,看到看到要过年,娃儿想吃肉,老子没得钱。”唱累了,玩累了,天也就摸黑了,月亮挂上树梢了,照得院坝里白晃晃的了。我扑在妈妈怀里,也许是触景生情,妈妈就着月亮也教了我一首儿歌:“大月亮,小月亮,哥哥起来学木匠,嫂嫂起来蒸糯米,娃儿闻到糯米香,打起锣鼓接姑娘。”这时,幺姨、幺姨父正忙着从邻里抬来一张桌子,与她家的那张桌拼在一起,摆在阶沿上,然后四周一一摆上碗筷,放上酒盏、酒杯。少顷,怪事发生了,只见幺姨的左邻右舍以及其它院子里的乡亲一家一个男人,每人手中端一盘子,盘子里整整齐齐摆码着各种各样的腊菜,以香肠、心舌、腊肉等为主,一般都是用干豆腐垫底。他们恭恭敬敬地上到幺姨家的阶沿上,把手中的盘子小心地摆放在桌子上,幺姨、幺姨父忙不迭地出来招呼、请坐,我爸和我妈也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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